記憶和知見一樣,都是你後天學來的本事,企圖取代上主創造你時所賜的能力。但記憶與你所造出的其他東西一樣,隨時可以轉變用途,為另一目的(聖靈的)服務。只要你願意,便能讓它發揮療癒之效,而非成為害人的工具。
我們之所以打造出「記憶」這個玩意兒,因為它肯定了過去和現在的線性時間,才能用時間取代永恆的當下,當下是人間最接近實相的境界。不過,儘管小我造出時間是為了打擊實相,聖靈仍能善用時間助我們一臂之力。
人們對於時間,存在著種種截然不同的看法,比如:時間是良藥,可以癒合一切創傷;善惡終有報,只等時候到;時間是無情的殺手,終將剝奪我們的一切……。人類早已視時間的存在為天經地義,戰戰兢兢地活在過去的懊悔、現在的焦慮和對未來的恐懼中。我們好似活在一座無形的牢籠裡,苟延殘喘,等待大限的到來。
用沉睡來比喻分裂之境,又把由此形成的小我思想體系稱為一場夢。「你並不住在這哀傷的世界,你活在永恆裡。」
儘管真相如此,當上主之子好像陷入沉睡,作起分裂之夢,在那短短的一瞬,整個時空世界誕生了,好似剎那間伸展出一條長長的地毯。
那一剎那涵攝了我們所熟悉的整個時空世界及整部進化史,它在幻相世界裡可以橫跨幾十億年的光陰。
我們之所以無法理解這類概念,因為我們的思維模式及時間經驗都是線性的。在線性模式下,幾十億年宛如望不到盡頭的時間長河。然而,幻相世界中綿延幾十億年的歲月其實只發生於瞬間的一剎那。
耶穌曾經這樣評價時間:「一百年,一千年,或者數萬年,對祂們(上主與基督)又算得了什麼?」用長毯來比喻時間有其缺點,即把時間描述成了線性的;優點則是它十分符合我們對時間的感受。
《奇蹟課程》指出,上主在小我思想體系誕生的同時,就「賜」下了祂的修正,即聖靈,聖靈在錯誤發生的那一刻已把所有的錯誤一筆勾銷了。長毯的上方代表小我的劇本,這個劇本已經寫定;長毯的下方代表了化解所有錯誤的過程。長毯的上方與下方好似同步運作,因為修正與錯誤是同步出現的。
因此可以說,長毯的上方屬於小我的世界,一個充滿分裂、特殊性以及攻擊的世界。
長毯的下方演出的是同一個劇本,只是它已經療癒了,也就是說,聖靈的寬恕之念(也就是救贖的原則:分裂從未真正發生過)已經取代了小我的分裂念頭。
根據前面所提到的兩個層次,我們在這裡所談的其實是「雙重二元性」。第一重介於永恆的悟境與時空幻夢之間,第二重則分為小我的劇本和聖靈的劇本。
在第二重二元性中,分裂的心靈又分割為三部分,其一,即所謂的妄見,也就是已被弄假成真的分裂之念;其二,正見,代表上主的記憶,即聖靈,這部分心靈能夠對分裂之念「一笑置之」;第三部分是指可在小我和聖靈之間作選擇的主體,我們稱之為「抉擇者」或「觀者」。
小我的劇本是我們心內的抉擇者寫出的,我們正是這個劇本的編劇、導演、製作及演員。最不可思議的是,這兩個劇本都已發生了,這與我們的具體經驗截然相反。
然而,它卻是《奇蹟課程》時間形上理論的基本要素,缺了它,我們不可能真正理解《課程》所教導的寬恕。總而言之,整個物質世界誕生的那一刻,所謂的「修正方案」也同時應運而生了。
人們會對報紙或電視新聞產生情緒反應,是心理認同的另一例證,只要它們還能引起幸福、快樂、憤怒或恐懼之感,肯定是人們心理上已經跟新聞事件認同了,否則那些情景和人物怎會影響到他們?
這種現象十分近似所謂的「靈魂出體」。那些人好似活在肉體之外,觀看著身體的種種行為。
不過,這個比喻固然有助於理解心靈的運作,卻不應過度當真,因為即便靈魂出體,也依然是小我劇本的一部分,我們經驗到的自己仍是分裂的個體,何況心靈根本不活在身體內。
換言之,我們好似在觀看真人真事此時此地的演出,事實上,我們看到的只是往事,我們在重播過去的錄影帶,卻忘了當初是自己選擇了這部影集。
我們一旦憶起原來是自己選擇了這一經歷(只是不知不覺融入了螢幕情節),綁在觀眾席上的鎖鏈當下就應聲脫落,我們便自由了。
反之,凡是否認自己作了此選擇的人,不可能不相信自己活在夢中,於他而言,這夢就像夜間所作的夢一樣,顯得真實無比。
我們生活在一個擁有錄影機、可以即時重播的科技時代,我們隨時都能選擇快轉、後退、暫停以及定格畫面,誰能預測未來小我又會搞出什麼別出心裁的玩意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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